谁能阻挡花的开放？文学科技大咖智造好"村光"

广东省河源市紫金县龙窝镇洋头村平安智慧小学的学生有福了。

5月10日下午,著名小说家、天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肖克凡来到学校,他结合自己的阅读与创作实践,深入浅出地给五年级学生上了一堂名为“生活与写作”的文学课。这个曾以《山楂树之恋》感动千千万万人的叙事大家,从故事、情节和细节的概念入手,点拨学生重视培养“丝丝入扣”地观察生活的能力,并进一步强调,“阅读,可以让心灵抵达肉身未曾到达的地方。”

而在前一天,一堂别开生面的科技素养课也在这所小学展开,主讲人是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、中国平安联席CEO陈心颖。这个曾经的新加坡学霸,以知识问答开场,通过“水稻种植大比拼”的模拟趣味游戏,引来学生热烈回应:原来科学课也是可以这么上,原来科学是这么有趣。

陈心颖在科技素养课后与孩子们合照

继在广西百色市田东、靖西落地后,5月9日,由中国平安联合中国作协发起的“村暖花开·三村采风行”第二站在广东河源市正式启动!除肖克凡、陈心颖之外,本次“扶贫采风团”成员,还有首届“鲁迅文学奖”获得者、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杨黎光,云南省作协副主席、《文学界》原副主编胡性能,“冰心散文奖”获得者、中国“打工文学”代表作家王十月,以及《小说选刊》杂志社副主编李晓东。这些文学、科技领域的大咖在河源紫金县扶贫采风中深入学校、茶园和村民家庭,仔细调研当地扶贫进展与脱贫模式,并以各自禀赋,参与当地的扶贫活动。他们的专业能力与扶贫热心,赢得了当地群众的交口赞誉。

一切从零开始

一台洁亮的大巴旁,一个个村民在志愿者的指引下,接受20多项体检项目。有的村民第一次接受视力检查,专家们一次次耐心指导;有的村民第一抽血体检,焦虑地问医生都能测什么病,啥时出结果。5月8日上午9:20,扶贫采风团来到广东省河源市紫金县龙窝镇连塘村时,中国平安派出的“移动健康检测车”已经开始工作。

村民们走进平安健康移动检测车

这辆搭载全数字化医疗设备和名医专家的“移动健康检测车”引起了作家们的好奇。他们登上车,饶有兴趣地咨询“智能AI人脸识别系统”和智慧影像系统“平安好影像”。“没想到这里村民不出村就能免费享受到这些好的高科技医疗设施,我是头一次看见。”云南省作协副主席胡性能很是感慨,胡性能在云南人口最多,也是贫困人口最多的县——镇雄县长大,“因病致贫是乡村常见的现象,定期体检,提高预防,就能避免因病倾家荡产。”令他意外的是,这次体检专门为村民设计了地中海贫血的筛查血液检测项目。

作为本次扶贫采风团的成员,中国平安联席CEO陈心颖也对地贫检测产生兴趣,来自武汉平安健康(检测)中心的副主任医师胡玲向她解释:“两广地区是我们地中海贫血的高发地区,地贫基因携带者高达20%以上。连塘村是人口大村,此次活动针对地贫筛查的对象主要是30岁左右的人群,尤其是正在备孕中的夫妇,以及已经被确诊为地贫的孩子,我们对他们进行血液检测。” 地贫患者轻则贫血,重则死亡。“容易防,但难治疗。”正说着,一对夫妇带着孩子,前来咨询地贫问题。他们的孩子之前被确诊为地贫,夫妇两人缺少相关知识,听说可以免费检测地贫,就想来检查下自己是否携带地贫基因。

距离“移动健康检测车”不远的莲塘平安幼儿园,稚嫩的歌声越墙而来。游戏活动室、寝室干净整洁;白色的擦手毛巾每人一块,挂在通风处。五颜六色的塑胶游乐场地,和颜色鲜亮的教室,构成了一个童话世界。扶贫采风团成员、中国“打工文学”代表作家王十月仔细地观察着。多年前,就河源的扶贫情况,他曾写过文章。“这么样的功能齐全的幼儿园在乡下出现,很让人意外。”

河源的大变化,莲塘村驻村工作队长杨庆丰很有发言权。2016年,他作为中国平安的扶贫干部,来自连塘村。一切从零开始,同时,也遇到了很多的阻力,第一次贴出的核定贫困户公示名单,上午贴,下午就给撕了;有的村民为了得到贫困户名额,到村委以死相威胁;建设河堤时,有人火烧挖机……。但杨庆丰没有放弃,一户户走访村民,发现村民的真正所需。譬如,调查得知,莲塘村的孩子需要去龙窝镇上幼儿园,“但是这里的孩子大多是留守儿童,接送孩子对年迈的爷爷奶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。”杨庆丰多方奔走,一个可容纳150人的幼儿园成立了,“现在已经试运营了三年,2019年9月就正式移交给当地教育部门。”在杨庆丰看来,幼儿园的成立,方便了村民,解放了劳动力,“孩子们叔叔阿姨地和大家打招呼,天天如此,对当地的民风也有改善作用。”

了不起的茶园

天朗气清,青青的茶树,沐浴在雨后的阳光之中,嫩绿的叶子泛出蓬勃生命力。资金县龙窝镇洋头村100多亩的茶园迎来了它的夏茶采摘时刻。

5月9日上午10:50,扶贫采风团人人头戴草帽、肩挎竹娄,变身采茶工人,辨识和采摘茶叶。嫩绿的新鲜叶子,有人忍不住拿起来咀嚼,“哇,苦啊!”这时茶园的工人赶忙建议:把叶子放入口袋捂一会儿,再嚼的话,味道就好多了。

作家们深入茶园

胡性能边摘边闻,这个来自茶叶大省的作家,对茶园自然情有独钟。“怎么把一个有茶叶种植历史的产业,与村民脱贫致富结合起来,考验我们的扶贫模式和能力。”在胡性能看来,造血扶贫给了村民智力脱贫一个重大机会。

这片规模不小的茶园,是中国平安援建的。当时的驻村工作队队长钟军找到专家,化验当地土质,下定决心在洋头村开发种茶产业。“采取由驻村工作队投资(130万),专业户项目开发、管理的模式。”钟军2014年买了一辆轿车,在深圳城里开了两年时间,跑了4万公里,这很平常。但2016年来到洋头村后,开了两年时间,却跑了12万公里。钟军四处奔波,通过对相关从业者的技能培训,完善茶园发展的产业链条,截止2018年底,全村通过茶叶年收入15万以上。2019年初,根据工作需要,中国平安派遣扶贫干部张向华接替钟军的工作。据张向华介绍,在连片开发的200亩山中,除了茶园,还有50亩用于公共项目,譬如饮用水的保障和茶叶文化生态园的建设。“这样的产业帮扶,是一个多层次成系统的开发,可以考虑发展体验式的茶文化旅游项目。”胡性能进一步建议,“让更多城市居民在茶园里可以采摘、认养茶树,甚至可以远程观察茶树成长状况。一片茶园连接了城乡,也是一种具有特色的乡建项目。”

除了茶叶种植,中国平安驻洋头村工作队也投资了紫金工业园区项目、开发出洋头村的蜜柚基地等,产业扶贫让洋头村过去零收入的村集体经济,达到现在的年收入30多万。

“水稻丰收的秘密”

“我叫陈心颖。我有两个女儿,一个13岁,一个10岁。她们也很想来,但这周要在新加坡考试,所以来不了,觉得特别遗憾。”5月9日下午2:30,中国平安联席CEO陈心颖来到洋头村平安智慧小学,在带给该校五年级学生的科技素养课上,她如此开头。这个23岁以学分绩点5.0的成绩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,取得“王牌专业”电气工程与计算机科学硕士、电气工程学士和经济学学士学位的新加坡籍华人,是70万平安志愿者协会注册志愿者的一位。在分享了成长中的点滴小故事后,陈心颖推出了自己和大女儿一起精心设计的将知识藏于比赛中的“问答热身赛”环节。学生们的精彩回答,让陈心颖备感振奋。课堂上紧张的抢答声,被老师奖励后的开心笑声,不时响起。

平安联席CEO陈心颖为孩子们上科技素养课

2013年,陈心颖加入中国平安,目前主要领导和负责中国平安科技业务群。“作为平安的一员和两位孩子的母亲,我一直很关注我们的村教工程。”陈心颖琢磨,能不能通过科技给孩子们做得更多?在学龄前到小学阶段,儿童的心理成长至关重要,平安把人工智能技术和儿童成长的知识图谱相结合,帮助学校开展家长教育,弥补家庭教育的缺失。在基础教育阶段,基于图像识别、语音识别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,平安打造了“智慧课堂”,智能识别学生的课堂参与程度和教师授课表现,协助乡村教师快速、针对性地提升教学水平。今年,平安还将联合教育部和科技部的力量,制定针对乡村地区的科技素养教材1-6年级校本教材,给学校匹配科学试验包,落实教师校长培训。陈心颖坚信科技创新的力量,“尽管目前中国城乡教育资源存在较大差距,但我们相信通过科技的手段可以不断缩小这种差距。”

在这堂她与同事、女儿一起研发的名为“水稻丰收的秘密”课堂上,平安利用科技进行产业扶贫的应用场景被融入到学习中,并通过卡片互动游戏,学生可以轻松地了解什么是科学灌溉、无人机施肥、科学管理功能等,进而学习如何运用科学的技术和手段实现水稻丰收。在上课过程中,陈心颖一直鼓励学生们大胆探索,保持对知识的好奇心。

在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的眼里,每一个孩子都像是自己的孩子,每一个孩子都值得被爱,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。在她看来,“乡村的孩子同样需要优质的教育资源,科技素养教育有助于提升孩子的动手实践能力,解决城乡教育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。”

在课堂上,陈心颖透露,因为没有办法来到现场,大女儿要妈妈一定把课堂视频传给她看。

课堂尾声,学生们在陈心颖带领的平安志愿者们的引导下,开心地体验了“平安希望盒子”,即通过VR、云平台等先进科技模拟农业种植实验场景,让孩子们沉浸在开放、交互的学习环境中。这堂课程的视频将会上传到中国平安自主开发的“三村晖”APP平台上,全国更多乡村孩子们因此可以方便地在线收看和学习。

陈心颖带队授课的智慧乡村课堂只是这次“村暖花开·三村采风行”河源站的其中一个环节。她还和其他平安高管深入河源莲塘村、洋头村等地,认真考察了当地的产业、医疗、教育等关键扶贫项目。她告诉媒体,这是她第一次完整地考察了“三村工程”所覆盖的领域。“通过整合平安领先的金融、科技资源,解决乡村发展中的信息不对称问题。”陈心颖说她通过调研,更加认同“造血”扶贫的理念。同时,中国平安全方位、多层次地开展的精准扶贫工程,也能影响更多人参与到消除城乡发展不平衡的工作中来。

永远的好奇心

“扶贫工作的一个很重要的课题是,解决智力脱贫问题,要帮助贫困户树立自尊自爱意识,必须行动起来,不允许自己贫困下去。”5月10日上午9:30,扶贫采风团成员穿过弯曲的田野小径,准备探访三户农家。在赞叹洋头村自然美景的时候,作家胡性能依据自己多年的乡村经验,言及扶贫的复杂性。

洋头村境内山峦重叠,村民经济来源主要靠外出务工,种植水稻、茶叶、三华李、柚子、柑橘等,贫困人口分布较零散,致贫原因复杂(有因病、因学、因残等),在2016年中国平安派驻扶贫工作队之前,从来没有被大规模帮扶过的。

64岁的邓丙妹,如今独自一人养着三个孙子。八年前盖完一楼,没有钱,没再继续盖,就住了进去。作为精准扶贫对象,她在工作队的帮助下,先后养过鸡和猪,最多时养过30多头。如今邓丙妹已经脱贫,二楼也在2018年底加盖完工。作家们被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妇人的巨大能量惊到。陪同的村干部说邓丙妹已经脱贫。扶贫采风团成员、《小说选刊》杂志社副主编李晓东在甘肃天水市挂职工作过,对扶贫很是熟悉。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,赞叹:“新房子有了冲水厕所,不错。”在他看来,是否是冲水厕所是衡量城乡差别的重要标志。

当天下午2:30,扶贫采访团成员、天津市作协副主席肖克凡以“写作与生活”为主题,给洋头村平安智慧小学五年级的学生分享自身创作故事与经验。“我是写小说的,小说是叙事性的,而你们写作文主要是记叙文,也是叙事性的。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是注重故事的同道。”“我写一个很大的故事,你们写一个很小的故事,但基本道理都是一样的。”从故事出发,肖克凡讲到情节和细节的概念,进而强调,“观察生活,就是恰恰关注生活的细节。”他认为,每个人的人生经验都是有限的,唯有通过阅读,才能获取故事的细节;而唯有细节,才构成了最真实的体验!

对于学生作文无事可写的难题,肖克凡认为生活素材的匮乏,可以通过阅读来弥补。“我至今有1000多万字的作品,直接来自生活经验的不到20%。通过阅读可以到达非常广阔的世界。”除了持续不断的阅读,肖克凡还向孩子们反复强调了一点——要保持永远的好奇心和敏锐的观察力,不仅是为了丰富表达的能力,更重要的是能够让自己的思想内涵更加丰盈,这样长大了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、有成就的大人。肖克凡幽默地总结:“我反复地想我为什么写作?想了很多年,后来我想通一个道理,就是一句话:花要开放,谁能阻挡花的开放?”

这堂文学课借助平安“双师课堂”科技设备,即时远程连线深圳百仕达小学。在听完肖克凡老师的经验分享后,河源洋头小学和深圳百仕达小学的学生们大胆举手,流畅地朗诵或复述自己写下的作文。针对这些充满童趣、纯真的写作,肖克凡予以热情赞许,并提出殷切希望。他反复强调,文学课是一个容量很大的课程,它并不在于掌握了多少词汇,而在于对人生有良好的教化。

作家肖克凡在平安智慧小学上课

课后,肖克凡代表 “扶贫采风团”,为孩子们送出一本本写满了励志寄语的笔记本。与此同时,在另外一间的教室,作家们与热爱写作的学生进行了座谈——向学生传授写作经验,回答学生的写作疑惑,推荐优质书籍,鼓励他们热爱阅读、热爱生活,用好奇心敲开更广阔世界的大门。

在连续的扶贫采风中,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杨黎光一直在观察着,间或发出冷峻的疑问。这个曾担任过《深圳晚报》总编辑的资深媒体人,看问题有着自己的独特视角。“随着城市化的发展,以前以家庭为核心的基础结构,在乡村发生了重大变化——劳动力进城了,乡村经济怎么办?”在几天的观察中,他认为产业扶贫一定程度可以恢复乡村这个生产力基本单位。因为规模化的产业经济,可以吸纳乡村劳动力,包括那些外出打工的爸爸妈妈。

七岁以前,一直和外祖母生活在云南昭通市镇雄县一个偏远的乡下。外祖母是一所乡村小学的教师,学校就设在一座被没收了的地主庄园,里面种满了桃树和李树。40年的时光逝去,而今,留在胡性能记忆里的仍是春天里雪白的梨花、李花和桃花,明媚而灿烂。“扶贫的核心,一定要解决意识问题。把马云放在任何贫困地区,他都能挣扎起来。”胡性能说,“要帮助贫困户树立自尊自爱意识,给孩子内心置入自信的芯片。要让被帮助者自愿行动起来,不抛弃等靠要的思维,即使解决了物质问题,依然是贫困人口。”

这些文学领域的大咖在扶贫采风中看到“三村工程”如同宣言书、宣传队和播种机,集中和影响了众多社会精英,他们踊跃地加入扶贫的时代浪潮中去。这种扶贫攻坚合力,组织和动员了越来越多的村民,积极主动地寻求适应自己的脱贫致富的路径和手段。在这些文学大咖们看来,失去求变的动力和热爱生活的好奇心,就无法摆脱精神懒汉的局限,就无法抵达充满希望的未来。